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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爱彼迎 CEO Brian Chesky:我们能做的,OpenAI 做不了

抖音热搜 2025年10月28日 02:03 5 admin

关于创始人模式(Founder Mode)、爱彼迎如何实现 AI 原生,以及硅谷创业者对 OpenAI 的畏惧和超现实的狂热。

10月20日,我跟爱彼迎(Airbnb)的联合创始人兼 CEO Brain Chesky 在纽约聊了聊。

Brian Chesky 给我展示了爱彼迎的最新功能:体验、搜索、(最重要的)AI 助手。

  • 今年5月推出的全新升级的“爱彼迎体验” 是由一系列深度旅游精选项目组成的: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与艺术家一起临摹大师杰作,跟随三代相传的雕塑家雕刻大理石,与古斯塔夫· 埃菲尔的后裔一起,深入了解埃菲尔铁塔的历史……此次,在5月升级的基础上新增并强化了社交功能。,你可以通过“旅友圈”(Connection)找到参加同一场体验活动的“旅友”,跟他们搭上线,共约下一次爱彼迎的“体验”,维系着若即若离的搭子关系。爱彼迎近期的调研显示,87%的中国受访者希望在预订体验前了解同行客人的信息,超过90%的中国受访者表示,希望能与旅途中认识的朋友保持联系。
对话爱彼迎 CEO Brian Chesky:我们能做的,OpenAI 做不了

  • 搜索是爱彼迎升级的另一项重要服务。弹性日期搜索可智能推荐相近时段的可订房源,将搜索与地图结合在一起的“惊喜选型”,以及更为灵活的筛选机制——为用户找到一些不完全符合预期但超越预期的房源和旅行推荐。可以说,人工智能在这些推荐决策中的角色开始越来越重要了。
  • AI 助手是爱彼迎推出的第一个,也是目前最贴近原生AI属性的完整功能,目前已经处理过超过10万次对话,它目前还只支持英语和西班牙语,今年年底开始会陆续扩展到更多语种。它基于13个不同的 AI 模型构建,包括 OpenAI 的 GPT 和阿里巴巴的通义千问,并通过学习帮助中心的数千篇文章进行训练。当客人咨询想延长住宿时间或申请退款时,AI 助手会提供清晰的步骤指引,目前转接人工客服的咨询量已降低15%。从时间上,AI 助手将处理客服诉求的时间从平均3小时缩减到了6秒钟,且推出了卡片式的交互,而不仅是局限在对话框内。

然后我们进行了交谈。我们聊的话题主要聚焦在三个方面:

首先是 Brian Chesky 在硅谷引发了强烈反响的“创始人模式”(Founder Mode),我很好奇在一家成立了18年的公司,他是如何贯彻这种模式的;

其次是 AI,我很好奇爱彼迎如何能转变成一家“AI原生” 的公司,尤其是在他与硅谷最核心的 AI 原动力 —— OpenAI 和 Y Combinator 的关系极度密切的背景下;

然后是他对硅谷当前 AI 热潮,以及以及结构性失衡的 AI 资本流动热潮的看法。

以下是对话的完整呈现,仅做了一些细节修改——

骆轶航:爱彼迎(Airbnb)推出了一系列新的功能,尤其是基于 AI 重构的部分,我知道你对爱彼迎整体业务的增长空间有很高的期待。你认为这次发布的新功能能否落到增长上?

Brian Chesky: 这些功能中最棒的一点是,大多数都是软件层面的改进。很多能直接提升转化率,因此我们可以很快看到转化效果。其中一些,比如 AI 智能助手,它不会立刻带来增长,它的作用在于提供更优质的客户服务,进而带来更好的口碑和更高的留存率,从而在一两年后推动增长。有些功能则能立即带来增长,比如“先订后付”,因为当用户可以延后付款时,更多人会选择进行预订。我刚才展示的搜索功能也会立刻带来更多业务。

我现在无法准确量化每一项功能的贡献,但如果把这些都加起来,将会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收入提升。而且多数影响是即时的,部分则会有一定滞后。总体来说,任何能提升“从流量到预订”转化率的功能,都会立即增加收入;而那些能让用户体验更愉悦、服务更出色的改进,即便不会立刻带来更多预订,也会促使用户复订或口碑传播,从而在长期推动增长,而这两者都是必要的。

骆轶航:所以我能理解为,这些功能,特别是 AI 的功能,已经重构了爱彼迎的应用程序,或者说它还重塑了整个爱彼迎的业务?

Brian Chesky:这些更新已经建立在一个重构的爱彼迎 App上了。过去几年,我们重构了整个应用程序,在今年5月推出了全新的爱彼迎 App。因此,现在推出的所有新功能,都是基于这一全新的技术架构,为全新的爱彼迎而打造的。

骆轶航:所以,这次对爱彼迎的重构,是在你经常提到的“创始人模式”(Founder Mode)”下进行的?你是如何推动这一过程的?过去的一年,无论产品设计还是整体重构,你的贡献和角色是什么?

Brian Chesky: 我会深入细节,贯穿始终,尤其在开头和结尾阶段投入最多。在项目的开端,我会确保项目方向正确、目标清晰、方法得当;在结尾阶段,我会亲自把关质量,确保一切符合我们的标准并能有机衔接。整个过程中,我会定期参与项目检查,根据项目性质不同,频率可能是一周、两周或四周一次。最重要的工作是与团队保持高频互动,我会定期组织小组会议,让大家展示成果、讨论改进,并确保各个部分能整合成一个统一的整体。

骆轶航:“创始人模式”在决策过程是怎样的?是不是意味着爱彼迎现在是“自上而下”的决策模式,而不是“自下而上”了?

Brian Chesky: 我认为所有公司在决策中都会同时存在“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部分。不同的是,我们的流程更像是“先自上而下,再自下而上,然后再回到自上而下”。

最初,方向由我来定。我会告诉团队我认为我们该往哪里走、想实现什么目标。通常我不会让他们从一张白纸开始,而是会给出一个初步的想法,比如:我们来研究新的支付方式,如果没有手续费会怎样?我会先抛出想法,然后团队的任务不是简单执行,而是要在此基础上提出更好的方案。他们可能会说:你提的五点中,我们同意三点,不同意两点,而且我们还想到另外两个你没提到的思路。我会在此基础上再做完善。

大多数公司是反其道而行之,采取自下而上的策略。但这样的问题在于,自下而上产生的想法往往是零散的、狭隘的、缺乏整体性。上级在这样局限的基础上给出反馈,团队再调整,最后直接上线,却缺少最终的整合。有时候甚至连“自下而上”都谈不上,而是团队就直接把功能上线了,没人整体把关。

当然,我也会遇到“自下而上”的惊喜——有人会来找我说:我们想到一个新点子,你觉得怎么样?但总体来说,我们的运作方式并不是单纯的自上而下,更像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模式,就像同心圆,像太阳系一样,由核心辐射出去,同时吸引着各方。我不是把决策层层压下去,而是把想法吸引拉进中心,让团队尽可能靠近我。我希望自己尽量贴近产品的形成过程,但也不会亲自做每个决定,公司现在已经太大了。

“创始人模式”的核心哲学之一,在于创始人要深入细节,从亲力亲为开始,随着时间推移逐步放手。但前提是,公司已经学会了按照你的方式运作,并能在这种标准下持续做到卓越。

骆轶航: 爱彼迎已经18岁了。相比于成立的第一天,一家18岁公司的“创始人模式”(Founder Mode)有什么不同?

Brian Chesky: 运营一家公司,唯一的方式就是“创始人模式”,区别只在于规模的不同。

先说说什么是“创始人模式”。我总结了大约10-12条原则,其中包括——尽可能深入细节、确保每个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为公司设定节奏与速度、首席执行官应当是公司的首席产品官,并尽量减少管理层级等等。

这些原则在一个只有5个人的小公司里显得理所当然,但独特之处在于,当公司扩大到5000人时,如何贯彻这些原则就不再直观了。原则本身没有变,但不同的是团队人数的庞大。在只有5个人的小公司里,深入细节很自然——如果不深入细节,你还能做什么?五个人当然会朝同一个方向走,大家甚至就坐在一个桌子周围办公。管理层级几乎不存在,其中一个人可能会管理剩下4个人,但是 CEO 与其他人基本是平级。所以,核心原则没变,真正的挑战在于,当公司规模变大时,如何继续保持这些原则。这是反直觉的,需要刻意去做的部分。

骆轶航:那我们聊聊 AI 吧。我觉得爱彼迎的 AI 战略很稳健,但也太谨慎了。你们现在用 AI 助手提供客户支持从而提升预订量,还有其它的应用么?比如你刚提到的搜索功能,其实它可以由大语言模型驱动的,当然空间智能(Physical AI) 对爱彼迎也可能有意义。那么,爱彼迎有长期 AI 路线图么?目前这些只是刚刚开始,对吧?

Brian Chesky:我们可以先从智能客服助手做起。AI 智能助手未来会承担更多操作功能。随着界面功能的丰富,它最终将能够为用户直接执行操作。比如,你说“帮我取消一个预订”,AI 智能助手可以直接取消,并接着问“要不要帮你找到新的预订?”这样,它会变得越来越主动,能够替你执行更多任务。

接下来,我们希望把这项技术应用到搜索上。最初,人工智能搜索会比较简单,但最终会发展成对话式、多轮互动的搜索,能够为你完成不同任务。界面也会重新设计,做到“AI 原生化”。随着模型不断调优,它会越来越智能。这个时候我们就有两类人工智能:客服和搜索,最终它们会融合,形成一个统一的整合的人工智能 ,能够跨所有标签页执行各种操作。整个界面也会随之演进。

这整个过程会发生,而且主要集中在未来一到两年,变化会很快——先是缓慢推进,然后突然爆发。我认为爱彼迎将在应用型人工智能领域成为领先者。我们不会自己去制造 AI 模型,但会成为全球最擅长应用模型的公司之一。

因为模型本身只占 10% 或 20%,而 80% 的关键在于你如何使用模型:调优模型、设计合适的架构、构建模型所需的接口和服务层,选择合适的模型组合。你需要训练模型执行特定任务,为模型设计专属接口,并让服务层与接口、架构、模型紧密连接。

模型之上还有大量工作要做,就像 AWS 提供基础设施,但它并不会帮你做每个网站;AI 的应用也是同理,在应用型人工智能(Applied AI)方面会有很多发展,最终体现在具体的应用程序上。

骆轶航:你称之为“应用型人工智能”(Applied AI),其实就是“面向消费者的人工智能代理”(Consumer Facing AI Agent)的别称吧?

Brian Chesky:我认为“应用型人工智能”可能是一个更宽泛的概念。你提到,面向消费者的人工智能代理,可能也对,但它并非完全适用——因为房东算半消费者,更类似于中小企业,但更多的(房客和旅行者)还是以消费者为主;而“AI 代理”强调的是代理性,为用户执行操作,这些都没错。但是并非所有 AI 都一定是代理型的。AI 能做的事情非常多。例如,当你上传房源照片时,AI 可以通过计算机视觉自动识别你拍摄的房源照片、标注房源图片,并生成描述文案。

骆轶航:其实我很好奇,Airbnb是 Y Combinator(YC)早期孵化的一个杰出代表。但你反观今日的 YC,每批孵化项目有超过200家初创公司,现在它们的绝大多数都在以生成式 AI 的方式,做中小企业的 SaaS 解决方案。本质上,同一届的大多数公司在同一个领域内做着几乎相同的事。你怎么看今天的硅谷 AI 创业,已经从面向消费者完全转向了面向企业端这个现象?

Brian Chesky:我在 Y Combinator 的董事会里,也参加了所有会议,我也跟 YC 的总裁 Garry Tan 聊过这事,他说是的,我们现在基本上全是企业级 AI。

在我看来,这样的趋势有几个原因。首先,我觉得人们畏惧 ChatGPT 会“干掉”他们的应用程序。我认为大家过于担心了—— ChatGPT 不可能做所有事情。

打个比方,整个 App Store 里的大多数应用并不是苹果自己开发的。为什么苹果没有自己做所有应用?为什么会有爱彼迎?为什么会有 Spotify?为什么会有 Uber?为什么会有 Instagram?原因很简单:一家公司不可能做完所有应用,也无法掌控整个全球经济。Marc Andreessen 说:大多数优秀的人才不会都在你的公司里工作。其实无论 OpenAI 多么成功,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在 OpenAI 工作,他们会分布在各个地方。所以一家公司不可能做所有事。另外,政府不会允许一家企业控制整个经济,公众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另一个关键因素是人们对产品分发的焦虑。尽管 AI 技术本身具有颠覆性,但其应用的分发渠道仍不成熟。除非你的应用是像 ChatGPT 或 Sora 那样的现象级产品,否则极难被用户发现。它必须是一款划时代的应用,不然根本无人问津。

这就好比是一场“淘金热”:大语言模型是“金子”,而现在的创业者都在制造“镐和铲子”(即企业级工具),却没人去思考如何用“金子”打造消费品。原因在于,企业市场的分发路径要清晰得多。初期很容易切入,因为消费者市场是“赢家通吃”的——要么成为爆款,要么因规模太小而无法生存。

在 YC 这样的孵化器里,创业公司可以快速让 YC 孵化的其它公司使用自己的工具,因为他们拥有现成的、可触达的分发渠道,可以通过会议、电话和人际网络进行推广。然而,这种“ networking ”的方式几乎无法推动一个面向消费者的应用的成功。

我尝试过——虽然并非完全不可能,但难度极大。因为企业服务可以靠找到五个大客户存活,而消费者市场却没有“单个大客户”的概念,像爱彼迎这样的消费者应用需要500万、5000万、甚至5亿用户。

骆轶航:所以,现在 YC 几乎成了一个 B2B 创业者俱乐部,通过俱乐部内的价值交换,实现所谓的年度经常性收入(ARR)增长。

Brian Chesky:只有当 AI 真正改变了世界上人们的日常生活,它才算真正改变了世界。而这一天到来的前提是——大多数消费者使用的 App 都成为“AI原生” (AI Native)的 App。如果你去看应用商店排名前50的 App,前三名大概是 Sora,ChatGPT 和 Gemini。但从第4名到第50名,都不是真正的 AI 应用。它们或许像我们一样使用了AI 技术,但还称不上是“AI原生”。

我们在应用中加入了AI,但像 Airbnb、Instagram 和 TikTok,其核心体验与AI时代之前相比大同小异——或许模型稍有优化,算法和广告推送精准了一些——这些应用只能算是“AI优化”,而非“AI原生”。

目前真正的 AI 原生应用只有 Sora、ChatGPT 和 Gemini ——这类深入骨髓的 AI 应用。其他的都只是做了 AI优化或简单加入 AI,算不上真正的 AI 应用,我们自己现在也还不是。我觉得未来两三年,也可能更久——大概3到5年吧——会看到一个巨大的转变。到时候,所有的消费者应用肯定都会变成 AI 应用。但这可能比大家想的要慢,因为用户是有惯性的。我们的经验就是:经过一年多的打磨和迭代,我们的AI助手才跑通了英文语言场景。这不像造自动驾驶汽车那么难,但道理很像——你在停车场里能造出自动驾驶车,但要开上高速公路是另一回事。2015年所有人都在说,到2020年所有车都会是自动驾驶的。现在10年过去了,也只在两三个城市落地了。

骆轶航:所以今天他们说:2030年所有车都会是自动驾驶的。

Brian Chesky: 他们现在又说要到2035年甚至2040年了。AI 肯定会比自动驾驶快得多,但我觉得硅谷现在有点狂热,对消费者接受 AI 产品的速度预期很不现实。

这需要时间,说实话我们不算最快的,但也绝不慢。我知道这要花多久,我们会重新设计应用程序变成一个 AI app,但这仍然需要时间。我们会比大多数 App 要快,而其它 App 需要的时间会更长。当下的初创公司可能从第一天就是 AI 公司,但它们还得解决用户获取问题,需要发展和成长。

人工智能可能会让你的效率更高,但创立一家公司90%的事情没有变化。也许19年后会完全不同,但现在这些 AI 工具,有的好用,有的不行,大家还在学着适应,而且它们之间也不互通。所以,这确实还需要一些时间。

骆轶航 :所以,有没有哪些包袱,可能阻止爱彼迎成为一个真正的 AI 原生公司?

Brian Chesky:我觉得时间会给出答案。我们的 AI 智能助手已经取得了长足进步。我相信未来两年,你会看到爱彼迎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使用 AI 的公司,变成 AI 原生的公司。我觉得所有科技公司最后都会走这条路。而且到那时,我们就不会再天天把“AI”挂在嘴边了,就像我们现在也不怎么提“互联网”了,对吧?

我估计5年,也许7年后,你基本就听不到“AI”这个词了。它会变得像电一样无处不在——你仔细想想,我们身边到处都是电,但你上次听人特意提起“电”是什么时候?AI 大概率就会是这样的存在。而我们的希望是,我们能比别的公司更早到达那个阶段。

这同样也关系到人才。我们正在招聘世界级的 AI人才。最后一点,是关于“创始人模式”。我觉得,顶尖 AI 人才更愿与创始人搞事业,而非为职业经理人打工。创始人模式能让他们更快地进入状态。而且我认为,创始人领导的公司会比非创始人的更能在AI变革时代生存下来。

对一般的职业经理人来说,带领一家公司向 AI 转型会更难。他们不是做不到,但普遍会更慢。因为他们离产品没那么近,不曾亲手打造产品,更多参与财务,行动上往往更为滞后,不算是真正的先行者。顶尖人才可能就是更想为创始人工作。创始人的节奏更快,他们有道德权威,能直接跨级沟通……我还能说出一堆理由。总之,有非常多的原因让我认为创始人比非创始人更适合应对公司向 AI 转型。

骆轶航:那么作为一名创始人,您本人是设计师出身。那么在今天这个数据科学家遍地开花,创业者都有博士学位或数据分析学位的时代,您觉得您的设计背景,作为一位创始人或CEO,还算是一种优势么?

Brian Chesky: 我得先说,未来怎样真的很难讲。就在3年前 ChatGPT 还没发布的时候,我虽然一直相信 AI 会发生,但我觉得那还需要更久。

我觉得我的背景,既有优势,也有劣势。如果你想成为一家技术研究公司,那这(设计背景)就是个劣势。说白了,设计师可能不是运营技术研究公司的最合适人选。当然,史蒂夫·乔布斯也不是工程师,但苹果绝对是技术前沿的公司。所以这是有可能的,前提是得有优秀的工程师愿意为你工作。

但我确实认为,对于应用人工智能,或者我们所说的消费者应用来说,这是个优势。我不想说说工程能力会变得廉价——但我认为,设计会越来越成为一个重要的差异化优势。

想想看,什么是“氛围编程”?什么是“撰写一条提示词”?这就是设计。不是说只有设计师才做设计,这更像是决策,是组织信息,是化繁为简,是理解用户的核心需求以及如何满足他们。这是编辑工作,是品味问题。我认为在 AI 时代,这正变得前所未有得重要。

所以,对于我们要成为一家开发应用的 AI 公司这个战略来说,我的背景是个优势。如果我们要做基础设施公司,那我的背景可能就是劣势了,但我从不觉得爱彼迎应该是一家基础设施公司。

骆轶航:好像我们到了要拍照的时间了,你怎么看硅谷目前的“氛围”?

Brian Chesky:狂热。它(硅谷)不该像人们预期得那么热。

骆轶航:好的,还是期待更多有未来的面向消费者的 AI 产品,现在是中国公司挤满了这个赛道。

Brain Chesky:显然中国在这方面走得更快,我们(美国)走得有点慢了,这并不是因为人们常说的问题,而是我们就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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