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开了个玩笑，第一个倒下的不是乌克兰，而是百年中立的瑞士？

抖音推荐 2025年09月08日 07:00 14 admin

2022年2月28日一大早，瑞士首都伯尔尼的联邦宫就比平时多了几道铁马，门卫死守着侧门，就怕那些记者一下子冲破警戒线，二楼的会议厅里，七个联邦委员围着一张椭圆的橡木桌子坐着，桌上摊开的是一份厚厚的，有十七页的欧盟制裁清单，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他们全票通过了一个决议，冻结俄罗斯在瑞士的全部资产，这消息一传出去，全球的外汇市场瞬间就闪崩了，瑞士法郎兑欧元在十分钟里头就跳水了1.7%。

瑞士人自己估计也没料到会走到这一步，毕竟两百年来，他们的教科书里头都把1815年的维也纳会议画成了一道护身符，说那时候欧洲的大佬们在一张还有咖啡渍的地图上，随手就给瑞士画了个“永久中立”的圈，从那以后瑞士就躲过了普法战争，两次世界大战，就连冷战时候的核阴云都绕着阿尔卑斯山走，到了1934年，瑞士议会就用了三页纸的《银行保密法》把“不问来源”这四个字写进了法典，苏黎世从那时候起就成了全世界富豪的保险箱，瑞士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安全，就跟习惯了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总是在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落下来一样。

可2022年的春天来得好像特别早，2月24号俄乌一开战，26号欧盟就宣布了第五轮制裁，到了27号，美国驻伯尔尼大使馆的加密电话就直接打到了瑞士的财政部，虽然没有什么公开的会议纪要，但就在那天深夜，财政部的副部长乌尔里希·克利格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如果明天不跟进制裁，瑞银在美业务将被限制清算美元”，克利格后来跟《新苏黎世报》的人承认，他那一刻就想起了2008年瑞银被美国司法部罚了7.8亿美元的那场噩梦。

28号瑞士时间上午十点，联邦主席伊格纳齐奥·卡西斯在电视讲话里用了一个词，“史无前例”，他说瑞士的中立“不是僵化的”，而是要“与时俱进”，可电视机前的那些瑞士信贷的高管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们刚刚才收到莫斯科分行发来的紧急邮件，说俄罗斯外贸银行有27亿美元的活期存款在苏黎世，客户要求立刻就电汇到迪拜去，当天瑞信的股价收盘就跌了14%，第二天又跌了11%，一个星期不到，市值就蒸发了230亿瑞郎。

更看不见的震动发生在私人银行部，日内瓦一家老牌私人银行的客户经理就透露说，28号下午三点，他接到了沙特某个王子基金的电话，要求把12亿美元转到新加坡的星展银行去，“那个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订一顿晚餐的座位”，两个星期之后，瑞士银行家协会的一份内部简报显示，3月份前二十天，离岸客户提走的钱总共达到了680亿瑞郎，这差不多是瑞士一年财政收入的六成，简报的最后一行用红字标了出来，“客户担忧：下一个被冻结的是谁？”

瑞士政府也想安抚一下大家，2022年3月15号，经济部长盖·帕尔莫兰在记者会上一个劲地强调，冻结只针对“受制裁的个人和实体”，可三天之后，《纽约时报》就曝光了瑞士信贷的一份内部备忘录，说风控部门已经要求对所有的俄罗斯客户进行“政治风险尽调”，连护照签发地是不是跟克里米亚有关都要查，这份备忘录被人截图发到了俄语的社交媒体上，标题就是《瑞士开始猎巫》。

真正的转折点是在夏天，7月份，瑞士议会悄悄地通过了《制裁执行法》的修正案，允许政府在“特殊情况下”不用议会批准就能扩大冻结的范围，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在8月的一次演讲里，举起了手上的瑞士手表说，“这块表曾经象征着精准，现在象征着背叛”，他话还没说完，莫斯科交易所的瑞士法郎对卢布汇率就暴跌到了历史新低。

2023年的春天，瑞士人开始尝到苦果了，日内瓦的车展取消了，因为俄罗斯的买家没来，往年他们可是包下了整个展馆的VIP休息室，巴塞尔钟表展的百达翡丽展位前，中国的收藏家来问的第一句话也变了，“如果台海有事，我的表会被没收吗？”，瑞士钟表工业联合会的数据也显示，2023年的出口额跟去年比降了19%，其中对中国的出口更是骤降了34%。

最难堪的还是法律界，2023年5月，日内瓦州法院审了一个挺离奇的案子，一个俄罗斯裔的瑞士公民起诉银行，说银行拒绝解冻他祖母在1945年存的钱，理由是那个账户曾经收到过“来源不明的黄金”，法官一查才发现，所谓的“不明黄金”其实是他祖母当年用瑞士法郎买的战时国债，判决书的最后写了一句话，“当恐惧成为法律，中立就成了奢侈品”，这句话后来还被印在了《日内瓦论坛报》的头版上。

2024年就更荒诞了，瑞士空军第一次参加了北约的“空中卫士”演习，结果在社交媒体上被大家恶搞，说“瑞士不再是瑞士”，同一年，瑞士央行的数据显示，私人银行管理的离岸资产第一次跌破了5万亿瑞郎，而新加坡同期却突破了4万亿，央行行长托马斯·乔丹在年度报告里很少见地承认，“地缘政治正在重塑全球财富管理的版图”。

最让瑞士人心里不踏实的，是他们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了，2025年3月，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搞了个民调，结果只有42%的受访者觉得“瑞士还值得信任”，这个数字比2021年降了31个百分点，一个参加调查的退休银行家还在问卷上多写了一句，“我们教会了世界怎么信任瑞士，现在世界反过来教会了我们，信任到底有多贵”。

2025年8月，阿尔卑斯山下的采尔马特小镇，明明是旅游旺季，却冷冷清清，酒店经理指着空荡荡的餐厅说，“以前这个时候，每张桌子都坐满了讲俄语的孩子”，他身后的电视里，瑞士的财政部长正在宣布新一轮的经济刺激计划，背景板上写着“重振信心”，可镜头扫过台下，记者们都在低头刷手机，新加坡金管局刚宣布，2025年上半年，新增的瑞士客户资产增长了47%。

历史学者莉莉安·施塔德勒在她最新的论文里写道，“瑞士用两百年的中立教会了世界一个道理：信任像雪山，崩塌时每一粒雪都在喊无辜”，论文的结尾，她还附上了1815年维也纳会议原始记录里的一句话，那是沙皇亚历山大一世说的，“我们给瑞士中立，是希望它永远都不需要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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