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是黄昏恋?这是青春的火焰。谁说这是忘年恋?这是生命的奇迹。八十岁的我,遇见了二十八岁的你。这不是偶然,这是上帝的安排。这首诗同样表达了翁帆的出现...
2025-10-21 0
从上海虹桥站坐高铁到徐州东,再转中巴往丰县去,车窗外的景一点点变。起初是高速两旁的广告牌,红的蓝的挤着眼,后来广告牌少了,换成成片的麦田,麦浪在风里晃,像铺了层浅绿的绸子。再往远看,能瞅见几棵老杨树,枝桠光秃秃的,却站得笔挺,像守着地头的老人。
我在上海住了三十年,见惯了陆家嘴的高楼戳破天,听惯了地铁里的人潮声裹着风跑,总觉得日子是被按了快进键的。可到了丰县,车刚进县城,就觉出不一样——街上的电动车跑得慢,骑车的人会跟路边摆摊的打招呼;路边的小店没装亮闪闪的灯箱,就挂块木牌子,写着“羊汤”“煎包”,字是用红漆写的,有些地方掉了漆,倒透着股实在。
这趟去丰县,没做啥攻略,就想找个慢地方待几天。可待了五天,倒攒下些印象,不是啥惊天动地的景,都是些日常里的细碎,却像沾了丰县的土气,落进心里就挪不开了。
印象1:苹果园里的甜香——枝头上的实在味
丰县人说,他们这儿是“中国苹果之都”,我先前在上海的超市里也买过“丰县苹果”,红通通的,裹着保鲜膜,咬着也甜,可总觉得少点啥。
到丰县的第二天,跟着民宿老板去他家的苹果园。园在城郊的坡上,一进园就闻见甜香,不是糖精的甜,是果子晒透了太阳的清甜味。树不高,枝桠上还挂着些晚熟的红富士,果子上沾着层白霜,像撒了把细盐。老板说:“这霜是好东西,说明果子没打药,你摘一个擦擦就能吃。”
我踮脚摘了个,皮儿薄,手指一捏能觉出果肉的实诚。擦了擦苹果皮上的土,咬下去“咔嚓”一声,汁水顺着指缝流,甜里带点酸,不是齁人的甜,是果子本身的味道。老板蹲在树下捡落果,说:“今年天好,果子甜,上海来的人都爱带两箱走。”他手里的落果也不扔,说要拿回家里熬苹果酱,“给孙子抹面包吃,比超市买的干净”。
园子里还有几棵老苹果树,树干上裂着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老板说这树长了二十年,每年还能结百十来斤果,“比新树结的甜,有嚼头”。我靠在老树干上,风从枝叶间漏下来,带着苹果的香,吹在脸上不凉,是温乎的。
想起在上海超市里,苹果都码得整整齐齐,每个都长得一样,连瑕疵都没有。可在丰县的果园里,有的苹果上带个小疤,有的形状歪歪扭扭,可咬下去的味,却比那些“完美”的果子实在多了。原来甜不甜,不在样子好不好看,在有没有晒够太阳,吸够了土里的气。
印象2:刘邦广场的老槐树——树影里的慢时光
丰县是刘邦的故乡,城里有个刘邦广场,广场中央立着刘邦的雕像,披着披风,手按在腰间,像要开口说话。可我没怎么看雕像,倒被广场角落的老槐树勾住了眼。
那棵槐树得两个人合抱,树干上爬满了青苔,枝桠向四周伸着,像撑开的大伞。树下摆着几张石桌石凳,几个老人围着下棋,棋子落在石桌上“啪”的一声,惊飞了枝头上的麻雀。还有个老太太坐在树底下纳鞋底,线穿过布的声音,细悠悠的,混着风里的槐叶香。
我找了个空石凳坐下,听老人们下棋。穿蓝布衫的老爷子走了步马,对面的老头急了:“你这马走得不对,昨儿才跟你说过规矩!”蓝布衫老爷子笑:“我记性差,你再跟我说一遍,不碍事。”旁边看棋的人也不催,就跟着笑,阳光从槐树叶的缝里漏下来,在石桌上洒了满地的碎金子。
想起上海的广场,要么是跳广场舞的,音乐放得震天响;要么是推着婴儿车的家长,脚步匆匆的。可丰县的刘邦广场,连风都走得慢。老人们下棋不赶时间,输了也不恼,就坐在那儿唠,从地里的麦子说到家里的孙子,话里话外都是日子的碎末,却比上海写字楼里的会议,听得人心里暖。
后来我才知道,那棵老槐树有一百多年了,广场翻修过两次,都没舍得挪它。丰县人说,这树是“镇场子”的,有它在,广场就有了根。我摸着槐树粗糙的树皮,忽然懂了——有些东西不是越新越好,像这棵树,越老越有味道,就像丰县的日子,慢着慢着,就熬出了暖。
印象3:老城区的煎包铺——蒸笼里的烟火气
在上海吃早餐,要么是便利店的饭团,要么是连锁包子铺的速冻包,站在路边三口两口吃完,就得往地铁跑。可在丰县,早餐是能坐下来慢慢吃的。
老城区有个煎包铺,没招牌,就靠巷口的一棵老椿树认门。我去的时候是早上七点,铺子里已经坐满了人,铁皮炉子上摆着两口大平底锅,锅里的煎包滋滋响,油花溅起来,裹着肉香飘得满巷子都是。
老板是对中年夫妻,男的揉面,女的包馅,动作都慢,却不慌。女的包煎包时,会往馅里多塞一勺肉,说:“吃包子就得吃肉多的,不然没味。”我要了一笼煎包,一碗小米粥,坐在靠门的小桌旁。
煎包刚出锅,皮是脆的,咬一口能听见“咔哧”声,肉汁顺着嘴角流,得赶紧用手接着。肉馅里掺了葱花,鲜得很,不腻。小米粥熬得稠,上面飘着层米油,就着老板腌的萝卜干吃,咸香爽口。
邻桌的大爷吃煎包,配着一碗羊汤,汤里飘着葱花和香菜,热气裹着羊膻香,勾得人馋。大爷见我看他,笑着说:“姑娘,下次来试试羊汤,配煎包绝了!”我点头,他又说:“这铺子开了二十年,我每天都来,老板的馅从不掺假,实在。”
吃完煎包出门,巷子里的人多了起来,有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有提着菜篮买菜的大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松快的笑。不像上海的早高峰,每个人都皱着眉,脚步匆匆的,好像慢一步就会被日子落下。原来烟火气不是人多热闹,是有人愿意为了一顿早餐,慢下来揉面、包馅,有人愿意坐下来,慢慢咬一口热乎的煎包。
印象4:大沙河的岸边——田埂上的静
丰县有个大沙河,是黄河故道,我去的那天,天是晴的,河水清清的,像块碎了的镜子,映着天上的云。河边的芦苇长得高,风一吹,芦苇穗子晃,像在跟河打招呼。
有个老头坐在河边钓鱼,鱼竿架在石头上,他就坐在马扎上,眯着眼晒太阳,也不看鱼漂。我走过去问他:“大爷,钓着鱼了吗?”他笑:“钓不钓得着都行,就想在这儿坐会儿,晒晒太阳,听着河水响,舒坦。”
河边还有几个小孩,在岸边捡石子,往河里扔,比谁扔得远,笑声顺着风飘得远。有个小孩捡了块扁扁的石子,扔出去“嗖”的一声,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三下,才沉下去。其他小孩都拍着手叫,声音脆生生的,像刚摘的苹果。
我沿着河边走,脚下的土是软的,沾着点潮气,不像上海的滨江大道,铺着光溜溜的石板,走上去没声没响的。风里带着河水的味,还有远处麦田的香,吸进肺里,觉得身子都轻了。
想起在上海的黄浦江畔,总是挤满了人,要么是拍照的游客,要么是跑步的人,江面上的游轮“呜呜”地叫,吵得人心里慌。可大沙河不一样,它静,静得能听见芦苇晃的声,能听见石子落进水里的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原来静不是没声,是声音里没有慌,只有慢。
印象5:农家院的热茶——杯盏里的人情
临走前一天,民宿老板说要带我去村里的亲戚家看看。车开在乡间小路上,两边的麦田一望无际,风里的麦香裹着土气,往车里钻。
亲戚家是个农家院,院子里种着几棵石榴树,树干上还挂着去年的石榴壳,像小灯笼。女主人见我们来,赶紧搬凳子,又去屋里烧开水,说:“家里没好茶,就喝自己炒的大麦茶,别嫌弃。”
水开了,她用搪瓷缸子泡茶,茶是焦黄色的,泡在水里,飘着股麦香。我端着缸子,手被烫得有点麻,却舍不得放下。喝一口,大麦的香在嘴里散开,有点涩,又有点甜,像丰县的日子,不惊艳,却实在。
女主人坐在旁边,跟我们唠家常,说今年的麦子长得好,等收了麦,就去上海看儿子,“儿子在上海开了个小饭馆,忙得很,一年就回来一次”。她说起儿子时,眼里亮闪闪的,像落了星星。
后来她从屋里抱出一筐苹果,说:“这是自家园里摘的,没打药,你带回去吃,比超市买的甜。”我要给钱,她摆手:“不值钱的东西,你从上海来,就是客人,哪能要钱。”
离开的时候,女主人站在院门口送我们,挥着手说:“下次来,我给你做徐州地锅鸡,让你尝尝咱丰县的味!”车开远了,我回头看,她还站在那儿,像棵守着院子的老槐树。
想起在上海,邻居住了五年,都没说过几句话;快递员送件,放下就走,连个招呼都没有。可在丰县,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却愿意给你泡杯热茶,塞筐苹果,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原来人情不是请客送礼,是愿意把自己的日子,分一点给别人。
离开丰县那天,我提着满满一兜苹果,坐在回上海的高铁上。咬了口苹果,还是在果园里的味,甜里带点酸,实在。
我忽然明白,丰县不是啥网红景点,没有让人惊艳的景,可它的好,都在日常的细碎里——是苹果园里的甜香,是老槐树下的慢棋,是煎包铺里的滋滋声,是大沙河的静,是农家院的热茶。
上海的日子快,快得让人忘了日子本来的味;可丰县的日子慢,慢得能让人品出每一口甜,每一分暖。这趟丰县行,没看啥大景,却把心里的空处,填了些实在的东西——原来最好的日子,不是住多高的楼,赚多厚的钱,是能慢下来,吃口热乎的,听句暖心的,闻着日子本来的香。
要是你也想找个地方喘口气,不妨去丰县走走,不用做攻略,就随便逛,说不定也能像我一样,捡着些落在日子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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